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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ymsf
--  发布时间:2019/2/27 15:10:41
--  诗人食指自己朗诵《相信未来》让争议有了定论

诗人食指自己朗诵《相信未来》让争议有了定论

 

声音的行者 昨天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I2OTU1ODg2MQ==&mid=2247488993&idx=1&sn=ce7deba3e1302457d51c363cb5f71c14&chksm=eadf20c3dda8a9d51a76960ea6a13b141e555c9ec18486631c5f9a0edf450fdf0501ec1c08af&mpshare=1&scene=1&srcid=&key=785dfe2a5f21e8f8fc00f1b6fdfcb2772c6b3b346706665ba86c910d4a81a4b1b585ea00766f5d2c86007505fc8d3001a2a7d64510729242cdf2a378dc6a555472f97697d18b24ddaacca4a2e9617af2&ascene=1&uin=ODI4MjMxNjQw&devicetype=Windows+7&version=62060728&lang=zh_CN&pass_ticket=2WevPrvJg4lyws89a3lXFs1nqRyKq2yyK8YhHUNOKQmyCIs4UNKqoydrOF9%2BiFHf

 

 

学习是一个找到自己特点,并努力呈现出来的过程,绝不是学骗术和套路!

诗人食指在北京外国语大学朗诵《相信未来》

朗诵声音较小,结尾掌声较洪亮

浏览视频时请注意音量,保护耳朵

视频来源公众号文化客

 

 

 

关于食指先生的这首《相信未来》,在朗诵圈一直存在争议的部分,那就是“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阳的大海”这两句的断句问题,今天《声音的行者》做这样的内容整理,希望大家通过食指先生自己的朗诵和食指夫人翟寒乐的文章阐述,在信息盲目传播视听混淆的今天,有一个全新的认知和理解,以后自己再读这篇作品,怎么读,就会有一个准确的方向了。




 

关于这首诗作:


以下素材来源:罗广才博客 

罗广才《天津诗人》总编辑

食指先生夫人撰文阐释《相信未来》的不同版本


昨天 今天 明天
——也谈相信未来
翟寒乐(食指夫人)


是啊,相信未来

这是最温暖的干柴
是啊,相信未来
这是最迷人的色彩


这是原创《相信未来》的第三段,后被删去。高小刚不止一次说:“我很喜欢这一段,郭路生你为什么要删掉?你的第二段虽然调子是灰色的,但还未绝望,还在企盼。正因为有这点企盼才感到了‘干柴的温暖’,看到了希望的‘色彩’,‘未来’就像隧道远处的一丝光亮。 然后透过这丝光亮进入了大场面的‘波浪-曙光’。另外从朗读的语气上,第二段是一个很平滑的过度(就像歌剧幕间的间奏曲)自然带出第三段。若舍去‘干柴’和‘色彩’直接念出‘我要用手指…..’感到很突兀。所以每次朋友聚会有人朗诵《相信未来》,我都要再朗诵一遍有这一段的。别人说你朗诵的不对,这段书上没有。我说书上是没有,但我朗诵的是原版,是当年郭路生抄给我的原版。”
1968年,文化大革命仍在继续,青年学生陷入迷茫。而百万庄的孩子们有一个读书、创作的小圈子,用时髦的话说是个文艺沙龙。所以当年的小伙伴们都记得路生《相信未来》的创作过程。又或者说,这首诗就是在朋友们的启发下写成的。
张朗朗因文革初期事发,被公安部全国通缉,逃往外地之前在王东白的本子上歪歪斜斜地写下“相信未来”,这是对命运的无声抗争。几天后曲磊磊让郭路生看他从外国画报翻拍的一张照片:照片是黑白的,左下角是一串葡萄,右上角是一个少女头像的虚影。葡萄和少女头像的虚影一样甜美,失去原本颜色的葡萄又像晶莹欲滴的泪珠。时值深秋,“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泪水”,这一句郭路生想了很长时间,紧接着的第二句随手写出。
至于第三段为什么删去,郭路生的解释是这样:“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露的枯藤,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这心境是非常凄凉的。原来的第三段“啊,相信未来,这是最温暖的干柴”,情绪开始高昂,“啊,相信未来,这是最迷人的色彩”,情绪更高了,接下的“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我要用手掌那托起太阳的大海”,是继续向上激昂的情绪。这种在高昂情绪的逼迫下一步步递进的不适当的高昂,不符合前面提到的当时的处境和心境,因为当时大家都很压抑。删去了这一段,心中的情绪自然转成了低沉的:“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我要用手掌那托起太阳的大海,摇曳着曙光这支温暖漂亮的笔杆,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摇曳着曙光这支温暖漂亮的笔杆很大气,很深情,用孩子的笔体则是充满向往,但却是根本不着边际的。这才符合当时的情况。第三段是郭路生多次朗诵体会后,经过认真考虑删去的。
接着下面写的是文革式的辩论,这是郭路生多次提到过的。
青年朋友可能不太了解什么是文革式的辩论。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简称“四大”,这“四大”是新中国成立后历次政治运动发动群众的重要手段,所谓的大辩论现在看不过是各执己见的低级争吵。可在文化大革命,“群众确实发动起来了(毛泽东语)”,这种争吵式的辩论延伸到每个角落,甚至一家人在饭桌上也可以因不同的观点争辩得互不相让。这在今天是无法想象和理解的。所以很多人觉得这以后的几段和前面的连不上,其实作者是习惯地用当时那种辩论的口气来表达自己相信未来的观点。
大家传抄这首诗,有误传,也有改动。郭路生说,他从一位姓杨的朋友那里看到传抄到他那的《相信未来》,觉得有的句子比他原来写的要好。
但也有理解错的,“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我要用手掌那托起太阳的大海”,这两句的意思其实就是排浪一样的手指,大海一样的手掌,才能握住曙光一样的笔杆。涌向天边、托起太阳、温暖漂亮分别修饰手指、手掌和曙光。错误的理解是把指、掌和手分开当动词,用手去指排浪,掌大海。大概在1998年冬举办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三十周年的纪念活动时,某著名朗诵家的错误朗诵起了误导作用(这台纪念活动被电视台多次重播)。

2012年9月29日上午,为迎接旅英画家曲磊磊回京,刘会远张罗了当年百万庄和报房胡同外交部宿舍老朋友们聚会,路生和我因故未能参加。曲磊磊旧居就在路生家楼上,从小视路生为兄长,他急切地要看路生。下午,刘会远驾车拉着曲磊磊来家里看我们。念念不忘当年磊磊出示的那张照片对创作《相信未来》的影响,路生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问:“磊磊,还记得你让我看的那张你翻拍的照片吗?你还特意告诉我原画是彩色的。”“记得,记得”,磊磊边落座边说道:“我还记得你写好了诗拿给我看时,《相信未来》的标题下还写着致磊磊,后来又觉得有这个副标题不大气,就去掉了。”
路生和磊磊由《相信未来》开始,谈完诗歌又谈绘画。路生从东汉石刻画的张扬热闹和东晋顾恺之线条的简约肃穆,谈到中国绘画的俗雅之分。又由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和索尔贝娄的《赫索格》谈到中国古诗和现代派如出一辙的时空转换。磊磊则谈到他的绘画经历尤其谈到中国的“术”和西方的“学”的不同及生成原因。当路生提到洛尔迦的诗《婚约》,磊磊马上抢着读出来“从水里捞起这个金指箍,阴影把它的手指按住了我的肩窝,”接着两个人一起朗诵:“把这个金箍捞起,我的年纪早已过了百岁。静些!一句话也别问我!从水里捞起这个金指箍。”他俩就这样互相抢说着,朗诵着,完全沉浸在从小就迷恋的艺术之中,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而会远一如年轻时一样,在朋友们谈论的时候就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辛苦地张罗完聚会,又强打着精神驾车拉磊磊过来的会远虽显得疲惫,此时也非常感动,他在旁边对我说:“只有从小一起长大,又有共同艺术追求的伙伴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四十多年了,他们这些老朋友见面仍然谈论着未来,相信着未来。会远后来又建议我:“你应该记下来。”
因磊磊订好了第二天要走,晚上又说好了陪老母亲吃饭,会远提醒磊磊该动身了。磊磊站起边往外走还边和路生说:“这次太仓促,等下次我回北京找个从容的时间咱们好好聊,关于诗、文学、美术、理论”,会远插话:“还有历史”,“对,还有历史,要谈的太多了……”
此文根据《相信未来》诗作者郭路生(食指)回忆整理而成,并经过本人审阅,和高小刚与刘会远、曲磊磊的聚会系本文作者亲历。

2013-2-5 23:29 上庄




 


《相信未来》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泪水


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


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露的枯藤


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


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


我要用手掌那托起太阳的大海


摇曳着曙光那支温暖漂亮的笔杆


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


我之所以坚定地相信未来


是我相信未来人们的眼睛


她有拨开历史风尘的睫毛


她有看透岁月篇章的瞳孔


不管人们对于我们腐烂的皮肉


那些迷途的惆怅、失败的苦痛


是寄予感动的热泪、深切的同情


还是轻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讽……


我坚信人们对于我们的脊骨


那无数次的探索、迷途、失败和成功


一定会给予热情、客观、公正的评定


是的,我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评定


朋友,坚定地相信未来吧


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


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


相信未来、热爱生命


1968年 北京



食指是谁?


  郭路生出生于1948年11月21日的行军路上,所以取名路生。笔名食指。1978年,郭路生才第一次使用食指这个笔名。

 

李零老师特别为食指写了祝寿的短文,点到为止,但是寥寥数语,已是一个五十年挚友的肺腑。

 

“路生是诗人,一个非常真诚的诗人。

他很坦诚,坦诚到憨态可掬,有点傻不愣登。

他说,除了写诗,他什么都不会。

他说,我是不是诗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疯子。

诗人一定要真诚。

油头滑脑,做别的可以,做诗人不行。”

 


 

笔者拍摄于2018年11月21日,北大静园

食指老师静静地看着为他庆生的爱人、朋友和晚辈们


 


他们在为食指和诗歌寻找桂冠和花环的时候,有意或者无意地,也把疯人院的锁链一并抛了下来,作为诗人的食指和诗歌一同加冕,接受万众敬仰和朝拜,作为人的食指却被牢牢地锁进了精神病院。药片、针头、冰冷的地板连同食指的痛苦让诗歌的桂冠和诗人的荣耀看起来更加璀璨夺目......



“食指疯了”也许是中国新诗史上一次荒谬而粗暴的人造“惨案”——诗人们和媒体在为食指和诗歌寻找桂冠和花环的时候,有意或者无意地将疯人院的锁链一并扔了下来,作为诗人的食指和诗歌一同加冕,接受万众敬仰和朝拜,作为人的食指却被牢牢地锁进了精神病院,镣铐的冰冷和食指的痛苦却让诗歌的桂冠和诗人的荣耀显得更加璀璨夺目,当然,那些打造桂冠、编织花环的人们也因此沐浴在光芒之下,格外耀眼。

 

诗人们和文学史为食指雕好了神像——他就是那个“自朱湘自杀以来所有诗人中唯一疯狂了的诗人,也是七十年代以来为新诗歌运动趴在地上的第一人。”尽管同为诗人的多多已经表述得尽可能含蓄妥当,但是大部分人就此确认“食指疯了”之后,不会再去探究——食指“精神分裂”的诊断是否准确,12年福利院的药物治疗是否合理,食指曾经、现在以及将来是不是真的疯子......


1993年夏天,肖全来到昌平沙河镇北京第三福利院给食指拍下了那张广为流传的照片,画面上的中年人疲惫、痛苦而无奈,这个充满视觉震撼力的照片第一次把“食指疯了”用最具象和刺激的方式扒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可是,食指不是三毛,不是唐朝,也不是易知难,文艺、摇滚、美丽是鲜亮的羽毛,披上好看,摘掉容易,疯子和苦难却是沉重的脚镣,当众戴上等同于精神判决。随着各式各样故事的流传和媒体的报道,这张照片成了“疯子食指”的定妆照,可能肖全不曾想到,媒体斩钉截铁的宣判,让福利院始终无法相信食指已经健康,他在那里一待就是12年。

 

“恶从来是呼啸着,被人啧啧称奇/善总是默默地——可能因承载太多”(食指《命运的平衡木,我的独木桥》)人们似乎已经接受“食指疯了”的“事实”,食指却只能贴着“疯子”的标签沉默。因为,老百姓需要听故事、故事需要升华成文学,文学需要写进历史、历史需要纪念碑、纪念碑需要牺牲者......人们需要“食指疯了”(或者说最好是“食指疯了”),只是对于食指的爱人、朋友来说,善恶都可以不重要,迟到的正义也可以不来,他们更需要那个平凡而健康的郭路生。



以上素材来源:“活字文化”“文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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